昔有狐与狗，相结为伴，昼伏夜出，窃鸡盗鸭，乡人苦之。狐狡而善谋，狗猛而听命，二者狼狈为奸，肆行无忌。一日，狗问狐曰：“吾等所为，可有古训？”狐笑引《论语·季氏》曰：“‘友直，友谅，友多闻，益矣；友便辟，友善柔，友便佞，损矣。’今吾与子，正所谓‘便辟’‘便佞’之徒也！”狗闻言惶然，始知所交非人。未几，猎户设阱，狗陷其中，狐则遁走不顾。乡人擒狗，叹曰：“与恶人居，如入鲍鱼之肆，久而不闻其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