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有天马，夜行千里而不息。《淮南子·墬形训》载：“九州之外，乃有八夤，八夤之外，乃有八纮，八纮之外，乃有八极……天马出其野。”此神骏通体皎白，双目如星，每于月晦风清之夜振鬣长鸣，腾空而起，为天帝传递人间至诚之讯。
一日，边关急报未达，烽火将熄。天马感其危，自九霄俯冲而下，衔书疾驰，蹄踏云霓，声裂长空。黎明未至，军情已抵京师。世人但见流星划破夜幕，不知乃天马负命奔走。
《史记·大宛列传》亦云：“天马徕，从西极，涉流沙，九夷服。”然其夜行之义，非止征伐，更在信义通达、昼夜无阻。故后世赞曰：天马行空，唯信不灭。